“母妃什么都没做,你信吗?”
昌河不吭声。
赵太妃摇了摇头,长叹一声:“在这深宫,母妃别的都不会,但只会明哲保身。
不管你信不信,母妃没有害过陛下,至于他的死,母妃先前猜到过,在你公公汝安侯没有回京过年,在你夫郎曾嘉和暗中联络部曲,母妃便隐隐有感觉,他们在密谋作乱。”
昌河睁大眼睛,张口结舌:“他怎么会,曾嘉和那样率真的男人,怎么会想着谋逆?”
“率真的是你,天真的也是你,昌河,母妃将你保护的太好,你看任何人都是好的,从来不会把他们想象太坏。
母妃没有帮任何一方,所有事情皆是顺势而为。
母妃让你劝谢娘子与陛下和好,只顺手帮了七王爷一把,他需要一个皇子傍身,母妃没有做别的。
至于你皇兄,母妃助他与谢娘子冰释前嫌,不管从何处去看,母妃都没有做错。”
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,正如赵太妃这个人,永远保持中立,永远自保为上,这一次的宫变,无论最终胜利一方是谁,她都能泰然处之。
“母妃,若换做是我,我是皇兄,你还会这么做吗?”昌河一眼找出破绽,痛心疾首的逼问,“您不会,您会拼尽全力护我周全,你不会看着危险靠近而无动于衷,因为我是您的女儿。
而皇兄,只是皇兄,即便他待你再好,你不会心存感激,性命攸关时,你不会顾虑他是死是活,母妃,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做错,便真的没错吗?!”
赵太妃心绪难平,端坐在原地握紧杯盏。
昌河哭起来,伤心和懊恼。
“母妃,您为了我,为了我的夫家,您旁观皇兄被人设计篡位,您没有错,错的是我!”
“昌河,事情已经如此,不要再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