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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侧身过去,抱住那腰从后啄了啄她耳垂。

谢锳有点痒,伸手去推他。

两人简单用了点汤羹,便沐浴梳洗钻入被窝。

谢锳侧身躺着,垂落的帷帐内,光影昏沉,眼前人眉目舒朗,俊逸矜贵,她把手指摁在他的眉心,用力压平。

“先帝不是病笃而亡,韩大人亲手验过,是中毒,毒素深入骨里,不是一蹴而成,是经年累月积累所致。”

周瑄握住她的手,拉到唇边亲了亲。

“所以,朕不是病了,朕没有病,对不对?”

谢锳往前凑到他颈下,仰起脸,檀口微张,“对,明允。”

“你不是病了,你应当被人害了。”

说完,她欲离开一点,反被周瑄抱住,摁进怀里。

他胸腔炙热,烙铁一般的坚硬。

唇轻启,音色暗淡:“朕若死了,你岂不是要做小寡妇?”

谢锳摇头:“咱们还未成亲,你死了,我也不是小寡妇,我可以再嫁。”

周瑄眸底一冷:“你敢!”

谢锳亲了亲他的嘴,郑重其事道:“我敢。”

周瑄呼吸浓烈,握着她腰的手在发颤,又听谢锳认真说:“所以明允,你得好好活着,然后娶我做你的妻子。”

恰如冰河裂开口子,潺潺暖流沿着心窝不断涌出,一点点打湿他的神经,脉络,他望着她,一直望进那双清澈笃定的眼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