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是过来训诫你阿娘,还是有旨意要传达?”她阴阳怪气,面上挂着轻浮的笑。
浑身上下唯一与她不相称的,便是发间那支廉价的簪子,浅碧色海棠花,雕工粗糙,打眼便知不是好货,依照崔氏的脾气,这种簪子她决计不会戴在头上。
谢锳笑了下,心知秦菀说的还是收敛了。
崔氏怕在外头养着小白脸,拼命给人家贴钱,而又被粗劣的回赠感动,这样大的年纪,这般蠢的作为。
难怪谢宏阔在时,只叫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待在后宅,不许插手所谋之事。
“当年你和先帝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这件事像是毒针扎在谢锳记忆中,而今终于问出来,对面那人立时变了脸色,蔻丹涂到手指,她猛地一摔,狠笑道:“原是问我罪的。”
“我生你养你,为了你毁了自己身段,你就这般对我?”
“我问你什么,你答什么,旁的不要再提。”谢锳便知她要胡搅蛮缠,遂冷了眼色,径直坐在对面将手拍在案上。
“咚”的一声巨响,崔氏被吓得站起来。
“你看见什么了,啊?”崔氏声音颤抖,“你是不是看见我和先帝在承香殿偷情?”
谢锳一眨不眨瞪着她。
崔氏恼了,伸手指着她鼻子啐道:“你窥视长辈私密,实乃忤逆不尊,你这个混账东西,竟还有脸过来盘问于我。”
“你和先帝的丑事,我无心了解,我只想知道一件事,”谢锳手指点着桌面,问:“你跟先帝行房中术时,他跟阿耶相比,体力如何?”
瓷盏摔碎,砰的碎瓷划破谢锳的手背,她没搭理,只继续盯着崔氏看。
崔氏面容血红,气的浑身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