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头的汗汇聚成流,啪嗒啪嗒滴到谢锳眉上,随后沿着眉尾滑落,洇湿在枕面。
掌心握剑一般,坚定而又强势,逼她仰起下颌。
唇落在唇上。
一声叹息。
罗汉床“咚”的撞到墙壁。
谢锳指甲猛地一抠,泪都涌到眼眶,然下一瞬,她生生憋了回去,咬着唇,双手拉下他的颈,用力埋进那濡湿的黑发里。
尽管不断咬到舌尖,她还是勾住那强硬的颈子,凑过去,在他耳边轻声说道:“陛下,我可以做你的雀儿,但求你如我心中所愿”
嗓音都哑了,却还记着自己的目的。
及至天蒙蒙亮,帐内的温度才慢慢消散。
金狻猊兽首三足炉内,香料燃到了尽头,周瑄撩着她的青丝,卷在手指,那小脸虽睡着,眉心仍蹙成小结。
是他多此一举了。
要什么香料,都抵不过谢锳轻轻勾过手指,拉他共赴沉沦。
他想着她说的话,心里明镜一样。
她回来不是因为她想回来,她回来,是为了谢蓉,跟他,没有半分干系。
起身,捡起地上的衣裳穿好,开门时,承禄递上狐裘氅衣,道:“陛下,谢娘子是要安顿在哪个宫里?”
周瑄回眸,沉声道:“暂且住在清思殿。”
晌午,谢锳爬起来,由着宫婢服侍穿好衣裳,去用了几口膳食,便觉没甚胃口,正欲推开,那宫婢像是早有预料,小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