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提供重要情报者,重赏。藏匿包庇者,株连!”
谢锳在齐州落脚一段时日,此地风土人情纯善安稳,虽不是特别富裕,重在乡里乡亲和睦。
她在一家绸缎行做事,画各种好看的图样,以供绣娘绣缎面。
时日飞快,她住的地方又没有地龙,到了晚上更加冷,谢锳拖来两个炭盆,添上炭火,将楹窗开了条缝。
每年冬日都有不少人死于烧炭取暖,她睡得沉,容易闻不出味道,若炭火熄灭,或是烧的奄奄一息,她昏厥过去也不会被人发现。
她将衾被卷成春卷,钻进去后,抬脚压下被褥,只留出乌黑的发丝,还有一双眼睛。
前半夜脚冰凉,后半夜因为太困还是睡过去了。
清早,那两盆炭全是灰烬,没一点热度。
这日她在柜上画样子,听见掌柜的和过往客商聊天,聊了几句说倒相熟的商户,不由扯开了话匣,歪在门框上敞开了你一言我一语。
谢锳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,忽然听到歌熟悉的字眼。
“澹家”
不知怎的,她心里咯噔一声,握笔的手抖了抖,墨汁低落,将画好的样子糊成一团。
精瘦那人比划着动作,叹道:“想当初他们大婚,府上用料也都是吴家出的,虽说不多,可到底是朝廷重臣的活,谁都不敢耽误,且成了那一单,于名声上好,以后接单更加顺遂。
谁能想到,才一年光景,澹家要办丧事,你说邪不邪门。”
谢锳稳住呼吸,却还是被“丧事”二字吓得双腿发软。
她平息呼吸,搁笔坐下,继续听他们说话。
“怎么死的,总不能是突发重疾吧。”掌柜的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