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, 这都是后来听说的, 腰腰过去时,莺莺正好脱开顾九章的桎梏, 与平宁郡主辞别,去屋里收拾东西。
莺莺也是个心狠有主见的,丝毫没有拖泥带水, 若依她们几个姐妹的主意,莺莺合该苦等顾九章醒来,给她做主,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,顾九章这棵大树, 莺莺轻而易举就能傍上。
唯一法子就是两字:缠他。
腰腰送她出门, 颇是惋惜:“你再想想, 九爷这么好的归宿,错过可真就没机会了。”
她握着莺莺的手,看她明眸如水,清净而又果决,便知自己劝了也是白劝,且看莺莺老早预备好的行礼,应早就生了离开的意思。
谢锳抱了抱腰腰,又与其她几个姑娘辞别,她从后面角门走的,弯腰上去一辆简朴的马车。
“莺莺,还会回来吗?”
谢锳撩开车帷,笑道:“云交雨合终有期。”
果真是洒脱极了。
傍晚时候,雾气交织成浓云压在半空,黑压压的仿佛蓄积着暴雨。
院里的鸡开始不安,鼓噪着翅膀四下飞散,齐管事正同人在门口说话,忽见一黑一白两个影子从斜对过嗖的飞了出去,待他回过神来,小九和大鹅已经扑棱着翅膀跑出去老远。
“快去追,快!”
齐管事大叫一声,几个小厮撸起袖子急奔过去。
豆大的雨点铺天盖地砸下,没找回来小九和大鹅,小厮淋的落汤鸡似的躲在屋檐下避雨。
齐管事硬着头皮叩门,话刚说完,却见瘫在床上的顾九章立时还魂一样,噌的坐了起来。
“快去找!找不着都别回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