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禄跑来,慌张回他:“陛下,离咱们很近,像是珠镜殿。”
谢锳穿着宫婢的衣裳,黑暗中循着记忆往前穿梭。
不断有人惊叫声响起,她摸着柱子不敢停步。
比起在途中死遁,今夜好像契机更合适,也更能让周瑄相信,她是怀了必死的决心,被伤透了,自尊全无,一气之下引火自焚。
她是忽然想到这个办法的,又兴奋又激动,全盘细想下来没有破绽,这才去了趟清思殿,假意让他看见自己绝望,伤心。
救火的黄门和侍卫,一桶桶的水抬过去,浇到火上,又噌的窜出更高的火焰。
谢锳在屋里撒了很多油,能用的都用了,连擦头发的桂花油都不放过,故而那火点起来后,很快蔓延呈不可遏制之势熊熊燃烧。
等潜火队赶来,大火便把该烧的都烧完了。
为防连累白露和寒露,她从内插上门栓,关闭所有楹窗,只留下一扇角落里极不起眼的小窗,猫腰从那跳了出去。
谢锳摸着门框,刚敲了下,院里传来嘈杂的脚步声,她紧张地往后看。
腕上一紧,谢锳被带进门内,听见咔哒一声,门在身后从内合上。
何琼之脑子发热,今夜真是豁出去了。
谢锳小声:“外面侍卫正在四处巡查,像是要找纵火的。”她往桌上看了眼,“你得装醉,不然他们会搜出我去。”
她搬来一坛酒,打开后到处撒了一遍,又沾着手指甩到何琼之身上,满屋子都是酒气。
何琼之见状,提起坛子,把剩下一般仰头喝完。
“去床上。”
话音刚落,有人叩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