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夜朝宴,陛下和公主的事定下了吗?”
“没有,但是想来块了。”承禄哈出热气,把手抄进暖袖里。
何琼之忽然嗅到一抹香气,他捻了捻手指,拿到鼻间,发现是抱谢锳时染上的,很淡的一缕梅香。
他盯着手指看了半晌,双手慢慢交握起来。
那股香味,若有似无拱进鼻间。
手心里,仿佛犹能感觉到谢锳的柔软,他按下这个念头,顿觉自己荒唐混账。
后半夜,谢锳脸色渐渐好转,腮颊和唇都泛起红润。
周瑄一夜未睡,天蒙蒙亮时,骑马离开。
谢锳醒来,根本不知周瑄来过,他又明令禁止,不许透露出去,故而白露和寒露也没特意提及。
只是求神拜佛到处祝祷,乞求谢锳能逢凶化吉。
“多亏何大将军,奴婢都慌了,脑子一团浆糊什么都干不成。”白露扶她坐起来,垫上软枕靠着。
谢锳喝了口药,觉得从头到脚都是苦的。
“若不是他,我小命就没了。”
冰天雪地,还能被条毒蛇咬伤,这样好的运气,可谓千载难逢。
泡了汤泉,谢锳觉得浑身舒畅,她拢着外衣任由寒露擦拭头发,心里却在盘算怎么拿到陛下印鉴,她得准备几份出城文书,手令。
而周瑄定然在周围布置了许多眼线,明目张胆去找,定然会引起察觉。
她抚弄着发丝,思绪慢慢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