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瑄缓缓涂抹,手指很快将底下皮肤渡热,他斜过去眼,想从她身上找出什么情绪,或是愤怒,或是委屈,又或是别有所图。
可她故意闭紧眼睛,趴在那儿任由自己涂抹。
周瑄扯了帕子擦手,顺势撑着手臂卧在她旁边,勾了绺青丝,温声问道:“不想跟朕说点什么?”
“我想睡一会儿。”谢锳喃喃。
周瑄眸眼沉寂,勾青丝的手微微用力,谢锳吃痛,睫毛颤了颤,却还是执拗不肯抬眼。
“谢锳,你在生朕的气?”
“没有,”谢锳把手缩回衾被中,乌黑的鸦羽掀开,撞进周瑄审视的冷眸,“是陛下替我出头,解气,我很感激。”
周瑄笑,眉眼愈发深沉:“你有什么要求,都可以跟朕提。”
“我就想睡一会儿。”
周瑄起身,坐在床尾,冷不防开口说道:“朕让谢宏阔流放黔州,后日便要启程。”
谢锳心跳停了下,藏在衾被里的手骤然攥紧。
周瑄大掌覆在她后腰,轻轻揉了几圈,丝绸般细腻的皮肤叫人不忍移开。
他俯身亲吻她的唇,眼,乌发,手指剥了里衣。
眸眼越凉,掌中温度越是炽热,一番动作,谢锳便有些呼吸急促,她揪着枕面,汗珠沁出皮肤,香润润的味道犹如催情的迷药。
周瑄将人翻过来,怕伤到她,手掌垫在后脊的淤痕处。
谢锳蜷起腿,双手推挡在他胸前,咬牙说道:“我不舒服,改天吧。”
周瑄捉了她的手腕,压到头顶,暗哑着声音轻笑:“朕只亲亲,不做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