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的喜欢,本就少的可怜,全给你浪费了。”
他郁沉着脸,以逼人的气势指责叱问,仿佛站在制高点,而谢锳浑无是处,错在她,所以一切是她活该。
谢锳也想这么忍了,可似乎月信使她生出不怕死的胆量。
她攥着被沿,径直驳了回去。
“跟你说喜欢的时候,我也是真心实意在喜欢你,我也用了全力,用了真心。
我甚至同阿耶阿娘作对,甚至想好同谢家割裂,就要跟你在一块儿。
不是只有你自己付诸良多,只有你委屈,我也是!
你说我狠心,试问你当时听到那样的消息,你会不会退步,你父皇和我阿娘苟合,你害不害怕?
你不一定比我做的更好,我只是盖住丑陋,不想让你看到更肮脏的事实。
我有什么错,我也是为了你!
你是天之骄子,生来尊贵,你想要的,自然有人捧到你面前,供你挑选,你不必费尽心机去争去抢,自你出生那日起,先帝皇后便为你筹谋,为你打算,他们严苛,但他们真真切切爱着你。
你习惯了旁人对你好,故而稍稍有人逆你心意,你便生出嫉恨,不满。
我做错了什么,非要你这般羞辱作践!
你当这是恩宠,是垂怜,松开手指缝对我好点,就要我感恩戴德,就让我感激涕零,每日等着你来召幸,像日后你的后宫嫔妃,打扮的花枝招展,只为博你喜欢?
你当我愿意任人宰割,还不都是你仗势欺人,以权压制!
我到底做错了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