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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露和寒露简直呆住,看见谢锳的刹那,她们不约而同用力搓眼确认,确认她是真的,不是假的,然后便委屈的哭起来。

谢锳摸摸她们的脑袋,鼻尖亦是涩涩。

承禄进来秉报,周瑄正欣赏主仆重逢的感人场面。

“让她进来说话。”

昌河公主难以置信,重复了一遍:“中贵人,你没听错吧,皇兄让我进去?!”

承禄笑,拱手将人往里让:“殿下,切记谨言慎行。”

昌河公主性子大大咧咧,心眼却不坏,赵太妃从前在宫里安分守己,与人交善,故而也得了个顺畅享乐的晚年。

承禄引着她进去,待走到内殿,昌河便有点打怵。

周瑄瞥了眼,音调轻快些:“怎的,胆子都去哪了?”

昌河讪讪低下头,迈着小碎步走进去,甫一抬眼,便看见一袭藕色长裙的谢锳,眉目潋滟,雪肤盈盈,她站在床榻前,手里捏着一柄团扇。

“她她不是死了”昌河捂住嘴,又惊又怕。

承禄递了个眼色,昌河立时觉出自己举止不妥当,她低下头,绞着帕子道:“陛下恕罪。”

转头看见昌河,谢锳也是纳闷,奇怪周瑄竟肯让人瞧见他金屋藏娇,她身份尴尬,自然藏起来最是省心。

转念一想,早在去大慈恩寺那日自己便已暴露在众目睽睽,如今安然无恙回来,也在情理之中。

周瑄着人添置了不少物件,像是刻意要把殿内填满,琳琅满目的首饰应接不暇,山珍补品源源不断,她只看了一眼,便知那些东西皆是上品。

他愈是待她好,她便愈发觉得不安。

就好像逢年过节屠夫宰羊,临死前夜总要喂顿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