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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做的做了,即便分开她也不觉得亏欠什么,若说遗憾,便是没能在婚后前两年,与云彦从伯爵府搬离出去,或许那样便能过的更加长久,安乐。

到底是后话,日子也不能重来。

她跟云彦缘分尽了,往后也不会再有交集,何必说软话,平添妄想。

“阿锳,我再抱抱你。”

没等谢锳回过头,便被那人从后拥住,双手环过腰身紧紧地抱着,后背的温度炽热,像是用力想把自己揉进那副躯体,她被勒的挣脱不开,肩上不断传来云彦密匝的呼吸。

她掰他的手,斥他,可他仍若未闻,下颌硌着谢锳的肩,潮气呵的谢锳后颈泛红,拉扯间,衣裳往下掉了少许,露出更为触目惊心的吻痕。

或掐或吮,更有甚者是用牙齿咬得。

云彦低吸了口气,心潮涌动间唇倏然落在上面。

冰冰凉凉,轻柔到令人发酥。

谢锳腿软,咬着唇才克制住险些溢出的呼叫,被他环着,亲着,她微仰起腮,耳尖濡湿,抬眸,浑身猛地打了个颤。

楹窗外,那人不知站了多久。

一双幽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,深邃冷厉如刀如箭,颀长的身影峻拔孔武,如青山压来气势逼人。

他负手在后,阴恻恻的眸子逐渐渗出寒意。

云彦忽然松开手来,往后踉跄着退了两步,他看着谢锳,眼底染上雾气,目光分外灼灼。

夜里,随侍来报,道周瑄与澹奕在书房议事。

谢锳眼皮直跳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
待她睡得迷糊时,便听见嘈杂纷乱的脚步声,不断有人从廊下跑过,甚至隐约有刀剑出鞘的鸣响,她噌的爬起来,胡乱穿好衣裳趿鞋下地,刚走到门口,秀秀开门冲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