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腾的一下,似要烧的滚沸。
谢锳顺势踹过去,使他落了空,只虚虚抬着手臂,面无表情的捻了捻手指,转过头来。
“想来没有。”忽然笑了声,周瑄低下身抚着她的腮颊,道:“房中他是不是无趣的很,他那样的书生,身上没一点英武之气,岂不是很难让你舒坦。”
下流的话于他嘴里说出异常平淡。
谢锳气笑,忍不住回他:“人不可貌相,他比看起来更让人满意,他”
“好了,住嘴。”
大掌摁在她唇上,用力堵住。
随后周瑄从案上扯来一张纸,挪着四角平纱灯照亮。
“云六郎给亡妻写的赋,来,朕念给你听。”
晃动的光影中,帷帐起起伏伏。
谢锳隐约听到“吾妻阿锳,温婉良善持家有度”
周瑄念至一半便扬手将赋扔出帐子,秋风卷来,吹拂着那页纸四下飘荡。
一墙之隔的邻院,云彦面如死灰。
一阵阵微弱的急促叫声,像一场钝刀凌迟,夹在沥沥雨声里,令人脑中映出那扰人的酡红,那柔媚的被汗水打湿的面颊。
他合上眼,翻身朝外躺着。
被雨打湿的赋文飘到楹窗外,墨迹洇开,像一团死沉的黑雾,压在云彦心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