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气声哗然不绝,曹氏颜面尽失,偏寻不出错,何曾想过谢锳会振振有词反驳自己,她是长辈,即便有错也不能如此不留余地。
“此其一,我业已解释清楚,缘何和离,来龙去脉简单了然。
其二,曹娘子未受邀请擅自登门,不分青红皂白张口便说我当初背着云六郎找人,此等污名我着实不敢认,您若有凭证,只管公之于众,我绝无二话。
若没有凭证信口诋毁,今日之事除非你低头认错,否则断不能轻易了结。”
“你”
“嫂嫂,姨母好歹是你长辈,纵有不是你也不该这般侮辱她。”不远处,孟筱拉着云臻走过来,义愤填膺。
谢锳见状,不禁莞尔笑道:“现下曹娘子是你的长辈,却与我没任何关联。”
“锳娘,你怎么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?”曹氏心惊胆寒。
“阿娘才知道吗?”云臻听得又气又堵,“她装的端庄温顺,毕恭毕敬,实则背地里刻薄傲慢,不把任何人放眼里,她就是仗着”
云臻哑言,愤愤甩袖转身。
孟筱福了福礼,小心翼翼走过去,“嫂嫂”
“别叫我嫂嫂,担不起你这样的人称呼。”谢锳当真反感孟筱的虚伪,此时她故作委屈,眼圈也都红了。
“是我不好,我不该看见你跟别的男子同乘一辆马车,便跟姨母多嘴,你要骂骂我就是,不要牵连姨母,她是心急上火,并非有意为难你。”
“哦?何时,何地,同何人上的马车?”谢锳拎起唇,绯色牡丹花帔子勾在臂间,纤细的腰盈盈可握,乌发拧成单髻,只插着枚双股金钗,言语间自带威严。
孟筱咬着唇,欲言又止,她回过头,可怜兮兮望向曹氏,又望向云臻。
云臻莫名其妙,忽然涌起后怕,她慌忙避开孟筱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