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页

躲闪不及,下颌被狠狠划开长血条。

他嘶了声,却还是耐着性子把人放在绸被上,反手一摸,血凝成珠子很快滴在衣领。

谢锳神情悲愤,怒目而视,胸口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,乌黑的发铺陈在枕间,云雾般撒在圆润的肩头,拢好的里衣斜斜敞开,肌肤上的痕迹暴露在空气中。

周瑄居高临下望着她,她亦不再惺惺作态的谄媚。

这很好,有些事既然当年不肯明说,现在也就没必要了。

至于谢锳是谁,他亦不在乎,他只知道,谢锳不能走。

如若用感情留不住,那就用手段,至少人在他面前,再不是云六郎身下那个眉眼殷红的女人。

她心里是谁,也没那么重要了。

比起握不住的喜欢,切身得来的甜头才更可靠。

回紫宸殿,他带走那张画,本想就着烛火烧掉,火苗吞噬了边角,他又变了主意。

朦胧光线下,她唇瓣轻启,媚眼如丝,薄纱拢不住的身躯仿佛能看见肌肤的莹润,他本想画来羞辱她的,因为云六郎那幅画,画的如此深情厚谊,她又像宝贝似的想藏起来。

妒火冲昏头脑,令人眼瞎耳聋。

周瑄望着画中美人,拇指慢慢摩挲,覆上她惑人的唇。

何琼之近来忧心忡忡,屡不顺遂,向来不信命的他特意去庙里卜了一挂,一看是下下签,当即便请高僧指点,废了不少香油钱,换得一开光的转运香囊。

谁知下山不多久,马就受了惊,直直撞到一人。

偏又不巧,是谢锳前夫,云六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