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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锳俯趴在案上,双手抓着画卷,浑身上下冒出细密的汗珠,那副画早就被揉烂搓裂,皱的不成样子,洇开的墨迹染在她肌肤,浓烈而又靡艳。

撕拉一声,画卷断成两截,掉到谢锳脚尖,她合上眼,微微喘着气息。

“你要孩子,朕也能给。”

周瑄往前,滚烫的大掌裹住她的细手,交握着摁在脸侧。

“不行。”谢锳动弹不得,在逐渐缓和的风浪里,她忍不住绷紧脚尖,双腿不受控的颤抖起来。

“为何不行。”他目光悄然转向她的小脸,伸手握着她的下颌,朝后令其面对自己。

谢锳咬着舌尖,腥味溢出,被汗水黏腻的两人如此姿态,她怎么说的出口。

她无法再说出来,若只一次,是因为药物作用,那后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,知晓真相又能如何,横竖是两人都恶心罢了。

他那般清贵端方,寡言持重之人,听到那污脏的事情,大约是会疯的。

不会更好,只会更差。

谢锳觉得自己在漆黑的海里,波浪一阵一阵打来,她思绪混乱,潜藏多年的隐秘成了压垮她的稻草,她想要结束这种折磨,却又不知畏惧什么,那话鲠在喉间,纵然令她羞愧憎恶,可她再也说不出来。

幽幽光线下,周瑄手指落在她后颈,拂去莹润的汗珠,低头,唇落下去,她哼了声,起伏的曲线在薄衾的遮盖下若隐若现,极美极具蛊惑。

谢锳醒来时,身上换了件雪色里衣,衣襟敞开,胸前的光景一览无余,比之从前任何一回还要肆虐。

斑驳的痕迹非咬即捏,形状各异,她抬起脸,双手拢住衣领。

“醒了。”

谢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,透过帷幔,果然看见书案处坐着一人,形容自若,身量端正,说话时并未抬头,手中似乎在写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