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,宁可与朕偷情,也不同他和离?”褪去情欲的嗓音淬着震怒,因矜贵的修养而内敛不发。
“今日从开始便在演戏骗朕,对不对?”
“让朕看到你这副模样,让朕厌恶你。”
“你没想过朕会要你,即便你下贱,逢迎,朕还是肯要你,所以方才开口,是没法再演下去,对吗?”
“是不是很意外,”他坐在塌沿,唇角轻扯,目光灼灼的望着她,“你放心,朕不介意你是臣妻,夫人的手段,朕受用的很。”
狎戏的语气仿若还在回味方才,他轻佻的说着,起身弹了弹衣袍。
谢锳心如死灰,脸上的委屈羞赧全然不见,她拢着衣裳起来,赤脚下地,与他对望。
“一点旧情都不念,非要逼我吗?”
周瑄冷笑:“朕与夫人何来的旧情?”
谢锳身子一僵,脑中陡然想起当年说过的话。
“不是朕在逼你,是你自作聪明的逼朕怜惜,逼朕妥协,想换你夫郎一条命?
好,你先和离。”
“而后呢?”谢锳胸口如被刀剜。
“而后的事,朕没想好。”周瑄笑,眼神轻视,似有所指。“夫人该庆幸,还有与朕利用的价值,不是吗?”
周瑄踱步到门口,屏息凝视着楠木雕花门框,手搭上去,听到脚步声。
谢锳站在他身后,咬牙低声:“明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