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锳眼里的光随着陆奉御摇头慢慢熄灭。
何琼之看着她,心中着实不忍,却又记着出宫时圣人的命令,只准诊脉,不许救治
夜里,谢锳便查到中毒始末。
云彦去了趟梧院,与云臻坐了小会儿,回来便起了高热。
梧院的灯没熄,像是特意等她过去。
谢锳恨极了,端起案上的茶水二话不说朝着云臻兜头泼去。
那人惊叫起来,“十一娘你疯了吗,敢泼我!”
“云四娘,你是彦郎的亲阿姊吗,你怎么下的了手,怎么会如此蠢笨!”
云臻擦去茶水,怒容满面:“听不懂你在说什么!”
“宫里奉御过来看过,说彦郎再这么下去,熬不过三日。”
云臻怔住,忍不住叫道:“不会啊,不是”
她忽然反应过来,谢锳是在诈她,便赶忙闭嘴,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。
“你到底图什么,云四娘,你到底想要干什么!”积压甚久的不满瞬间爆发,谢锳一手拂开案上的瓷器,哗啦全掉在地上。
“很简单,你跟六郎和离。”
“你做梦。”
“那便走着瞧。”
无凭无据,她不信谢锳能拿自己如何,横竖就比谁更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