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露歪过头来问:“如此丑陋骇人,郎君送给娘子作甚?”
“自是做门神用的,趋吉避凶,消灾免祸。拿去贴到门上,左神荼,右郁垒,仔细别撕坏了。”
寒露笑盈盈举着边走边回头:“原是怕娘子睡不安枕,郎君这法子倒是新鲜。”
入春后,天渐渐暖和,可夜里仍旧凉,谢锳不知是吹风还是吃的不合适,浑身软绵绵的总想吐,故而胃口也差。
出门去绸缎布庄理账,下车时险些栽倒。
幸白露和寒露眼疾手快,这才没出大事,只不过眼前晕乎乎的,总出虚汗,正坐在店里休憩,听见熟悉的叫声。
“十一娘,你怎么又瘦了?”
何琼之进门后,大马金刀坐在对面,探头看她苍白的脸,不由抱起手臂皱眉:“病了就得看大夫,可不好熬着。”
谢锳道:“本就没大碍,歇两日就好,你怎么来了?”
何琼之摸头:“给我阿娘选几端布料,她想做衣裳,又懒得出门,便叫我多买些带回去,你家店铺,帮忙挑挑呗。”
如是,谢锳便帮忙挑了些端庄雍容的新料,何琼之千恩万谢,出门跨上马,又猛的弯下腰来,冲谢锳挑了挑眉。
“我瞧你恶心呕吐,莫不是有了?”
谢锳也总有疑虑,傍晚回去时,便寻思找大夫看看,偏巧府医告假回乡,得有一段时日才能回来。
她到底不是什么要紧的病,遂也没另外看医,照旧打理忙碌,半分不得清闲。
清思殿中,何琼之话刚说完,周瑄脸就变了。
殿内的气氛霎时压抑下来,连熏香都被折断了腰,碎成一缕缕的残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