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宏阔宽慰她:“娘子放心,谢家定然不会再走崔家老路,咱们只会更好。”
槐园,放置长颈瓶的高几旁,随意搁了张纸。
谢锳以为是寻常单子,便信手拿过来,却在看见字迹的一刹,呼吸滞住。
若谢楚升官是巧合,那云彦又是何故?
从校书郎跃至秘书郎,非有天大的功绩实难做到,云彦何德何能,便是真有实才也不会一夜间连升三级。
厅中一派喜色。
曹氏与忠义伯难得高兴,对云彦的赞赏丝毫不加掩饰,他们虽远离朝廷中心,可仍避免不了因受重用而带来的优越与欣慰感。
无人能例外,这是常情。
云臻揪着帕子,扫见谢锳魂不守舍,更是笃定她与当今的奸情,目光往下移,那唇角还有血痕,尖尖的一对牙印。
她心里头冒火,自家弟弟不会如此狼性,何况咬在那处,明晃晃的惹人厌烦。
旁人都为六郎的升迁高兴,她只为六郎被人戴绿帽而羞愤恼怒。
是龌龊,是丑陋,是当今为了弥补云家,而特许的官职。
往后呢,两人更会堂而皇之的纠缠,干不可告人的勾当。
“十一娘,你嘴巴怎么了?”
气不过,她悠悠开口,带着看好戏的笑。
话音刚落,不少人朝谢锳看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