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琼之粗枝大叶,并不知晓周瑄和谢锳曾经有过一段亲密关系,何况当时两人有意避讳,他也只知道两人闹翻,后来没了联系,至于为何翻脸,他是不知情的。
周瑄嗯了声,“孟季同的外甥也到了吗?”
他问的是澹奕,何琼之一下明白过来,点头道:“人已经去工部屯田司报道了。”
多年前,澹奕与谢蓉一见钟情,若非谢宏阔从中阻挠,两人或许早就喜结连理。
澹奕出身寒门,现下也不过被圣人提到六品员外郎的位子上,攀附权势的谢宏阔岂会容忍长女嫁给这等寒碜之人,当机立断给谢蓉定下和崔家的婚事。
好好的姻缘,就这么被棒打鸳鸯了。
周瑄扶额,眉心蹙紧。
何琼之问:“陛下可是头疾复发?”
那时周瑄遇袭,对方人手是他数倍之多,最后杀的只剩他自己,一人一剑殊死搏杀,甲胄上溅满鲜血,剑刃打卷全是豁口,幸亏撑到何琼之的援兵。
那一战,让周瑄留下时常头疼欲裂的后遗症。
“不妨事,城外伏击案你抓紧办,别打草惊蛇,该抓的人,一个都别放过。”抬眸看着何琼之,拇指摁在瓷盏边缘。
承禄吩咐小黄门去请尚药奉御,挑帘看见外头开始飘雪,想到过会儿要去弘文馆,便又折返回来。
周瑄在边境待过数年,体力甚好,自是不用轿撵。
如此,承禄便去预备保暖的物件。
何琼之陪同周瑄用了几口早膳,前几日搬宫,门下省忙的不可开交,又因新朝官员更迭,人手不足,不少官员索性宿在馆中,便于规整编纂。
隋侍郎建议招募经生、书手,周瑄批复下去,虽可缓解人力问题,到底还是需要开科取士,弥补诸多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