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迎试着耐心,“那又怎样,你吃过喜酒吗?很多伴郎和伴娘事先根本不认识,席间基本也不会有什么交流,最多同桌吃顿饭领红包给红包就散了。”

周寓骑可能想起前头冲动坏事,深呼吸一会,才说:“如果我给余菲然当伴郎,你会怎么想?”

谈迎蹙眉,“我能怎么想,当然求之不得啊。难道我想让你当她的新郎?”

周寓骑不小心把自己套进去,登时越发烦躁,捋了捋头发,似要打起精神。

“你就、不能推了吗?”

谈迎立刻冷下脸,“猴妹可是我最好的姐妹,再说在老家那个地方,你知道到了我们这个年龄周围同胞不是已婚就是已育,找伴娘多么不容易吗?”

周寓骑咬咬下唇,几乎要跳起来,“你就是存心气我是吗,我越吃醋,你就越痛快。”

谈迎讶然道:“早在认识你之前,我就跟她说好谁先结婚,另一个就给对方做伴娘。”

周寓骑恨得牙痒痒,“是,早在认识我之前,那时候你还跟钟逸在一起吧。”

谈迎头疼道:“怎么又提他,跟他有什么关系?难道我跟猴妹说,对不起,因为我现任介意,所以我不能当你的伴娘,在婚礼上见到前任会让他醋意发大,寝食难安?或者跟方sir说,我现任不想让我见到这个人,要不你换一个伴郎吧?”

这的的确确是周寓骑的本意,但他从来不知道,心事被人一针见血挑明是如此的难堪与羞耻。

他只能紧紧咬着唇,防止又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话。

谈迎继续道:“我跟猴妹认识二十几年,不可能在她大喜日子扫她的兴。我只是通知你,不是请求你的意见。我找男朋友不是为了找个人管着我。”

周寓骑嗅到分手的迹象,忍不住控诉:“那你找男朋友,就是享受随叫随到的体贴,一点都不关心对方的感受吗?这是还是男朋友吗,这是男保姆。”

谈迎一时间五味杂陈,有愤怒,也有一丝丝莫名的被羞辱感。

她撑着额头,难掩困顿地看着屏幕里年轻又精力无限的小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