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发烧了,我带你上医院。”
谈迎格开他的手,“我吃过布洛芬。”
周寓骑问:“多久之前吃的。”
谈迎滞涩一瞬,手被他拉住。
如果他的体温正常,确实她烧得可以。
“走,”周寓骑不由辩驳道,“今天我们颠倒一下,你当甲方,我当乙方,我来给你跑腿行不。”
谈迎的职业思维还没蒸发,想抽手,抽不开:“甲方说的话乙方是不是应该听?”
下一瞬,她的重心偏移,双脚离地,心下吃了一惊。
周寓骑把她打横抱起来。
“那只有这样了。”
谈迎:“……”
上一颗退烧药已是八个小时以前,说明治标不治本。谈迎只得配合他,拎上社保卡,迷迷糊糊到了医院。
药水挂上,凉凉的液体溜进血液循环,谈迎只感觉通体发寒。
她叠起双腿,尽可能在不锈钢排椅上窝成一团。
“你很冷?”周寓骑问。
谈迎正在给脑袋寻找最佳靠枕,左歪右歪都不舒服,像要拧断头。
周寓骑脱下夹克盖给她,只剩一件套头兜帽卫衣,然后坐到她身侧,把她圈进怀里,扶着她的额头让她枕进他的肩窝,手掌搓了搓她的胳膊。
“……”
谈迎顿时僵住,跟注入防腐剂了似的。
冬天/衣服厚重,体温传递没那么快。但那股温暖是从内而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