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寓骑没有用恶毒手腕清理他,可能已算资本家的仁慈。

两个男人就这么隔着一个空位,默默喝酒。

周围的灯红酒绿,莺歌燕舞,似乎与他们无关。

周寓骑和钟逸像流落荒岛的人,坐在沙滩喝淡水,却等不到一艘救援船。

然后,在某一个偶然的瞬间,两人悄悄打量对方时,眼神不小心撞上了。

谨慎,嫉妒,还有一丝微妙的同盟感。

说来也奇怪,共同的喜好可以把一群人拉到同一阵营,成为盟友,比如周寓骑和方树宇是球友,和游宜伟是钓友。

唯有当喜欢独一无二的人时,他和对方变成了敌人。

不知道谁先扬起唇角,笑容跟病毒似的,感染了他们俩。

爱情就是那颗可爱又可恶的病毒。

周寓骑忍着被侵蚀的苦楚,问空气,也问钟逸:“她以前是不是也这样残忍?”

钟逸难掩讥嘲,“原来你一点也不了解她。”

周寓骑嘴角抽了抽,“你再了解她,结果还不是跟我一样。”

钟逸招来酒保,示意先给周寓骑斟上,然后才到自己。

小小的举动算是冰释前嫌的暗示。

“不在乎天长地久,只在乎曾经拥有。”

自顾自般的话语似乎不含任何挑衅,但周寓骑一颗年轻的心还是给利箭扎了对穿,鲜血淋漓,漏风漏雨。

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压下疯狂的嫉妒,仅仅嗔怪一句:“我就不应该留下来。”

钟逸忽然望向他的肩膀后,说:“那边有美女一直盯着你。”

周寓骑脑袋一片糨糊,顺势望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