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蛮汉不知道哪里学来的“绅士风格”,跟女人打起球就无限放水,要是正常发挥还被同胞嘘声,说不懂怜香惜玉。

特别当一个女人“名花有主”,她的皮肤跟带电似的,球场上的男人没一个敢靠近。

谈迎觉得特别没意思,仿佛她不配和他们公平竞争一样。

她可能算不幸中的万幸,初恋跟兄弟都不会特意让着她,尤其前者,打球是他能赢过她的唯一两个项目之一,谈迎变成了“谈赢如何容易”。

谈迎往语音灌了一个轻蔑的音节,只说等她下午去怡香园顺便问一下。

谈迎是来取梯子的。

周寓骑上次“私藏”的目的达到了。

“姐姐,”周寓骑打开门像打开惊喜盲盒,“今天你竟然主动来找我了。”

谈迎往他身后看了一眼,“既然叫我姐姐,能不能帮姐姐把梯子搬下来?”

“哦,”周寓骑装模作样往后看了一眼,梯子就架在阳台上,“那你应该叫我什么?”

“……”

谈迎想起方树宇口中那声“你家弟弟”,这个老男人要把这股肉麻劲用在泡妞之上,也不至于单身至今。

她跟着往周寓骑肩膀后瞧,再看地板是否需要脱鞋。

很巧,这房子跟上一回来的一样,没添多少东西,跟山洞似的光秃秃。

“不介意我自己进去扛?”

周寓骑故作消沉,耷拉脑袋去阳台把梯子扛出来,顺手锁上门。

“走吧。”

谈迎便在前面给他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