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天有旦夕祸福,他有第一批被淘汰的危机。
但他随意做了几个热身动作,肌肉鼓起,灵活律动,看起来生命力丰富不少,应该不至于立刻从地球下线。
非礼勿视。
谈迎扭头进了淋雨帐篷,换上一套黑色的比基尼出来。
周寓骑还没下水,穿着鲜艳的沙滩裤,蹲在沙子上两手搭着膝头,低头似跟搁浅的贝壳对视。
谈迎走到他身旁。
周寓骑仰头,从她的脚踝,看到腰以上。初见时的精彩仿若黛山覆雪,被挡住了大半。
他撑着膝盖慢慢站起来。
谈迎又扫他一眼,确切说焦点是沙滩裤,“你这是游泳还是玩水?”
周寓骑不言不语,侧对着她,然后松开沙滩裤的腰绳。
哦,原来泳裤藏在里面,谈迎不住想,这的确是男人的常规操作,也不嫌闷气似的。
但是周寓骑显然不是常规男人。
或说谈迎她这样性格,常规男人对她没有任何吸引力。
周寓骑一带二,弯腰两条一齐扯下,像她当初一样,全面沐浴阳光。
“……”
谈迎下意识扭开脸。
周寓骑一次从裤管抽出双脚,离得太近,沙子带起一点撒到她的脚面。
痒痒的,湿湿的,像莫名爬上她心头的感觉。
“喂,”他豁出去般的笑意捎着些许羞赧,但还算大方,“给你一个扯平的机会。”
他除了毛发通体白皙,没有一处不和谐的晒痕。他将裤子甩到折叠椅上,毛丛中那条难以忽视的“粉色垂绳”跟着晃了晃,似乎有造反的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