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善宁越过屏风去看,却看见一身红色喜服的楚恒略竟昏倒在喜床上,方才那窸窣的声响多半就是有人将他拖到了床上。
宋善宁说不出话来,也没有再挣扎的必要,她终于认清现实,这屋子的周边,应当都是谢谌的人。
谢谌绕过屏风,步步走近,眼底幽沉尽显,宋善宁莫名想到当日皇后说起的,谢谌的真实身份。
她一阵瑟缩,总觉得谢谌此时危险至极。
宋善宁不再犹豫,转身便想往外跑,却被人一把勒住细腰,压到了床上。
虽然这拔步床很大,但是楚恒略毕竟是个长手长脚的男人,此时微曲着双腿躺在榻上,宋善宁的背部正好贴在他的膝弯。
谢谌身子压过来,双臂撑在宋善宁的脸侧,两人之间还剩了一点空隙,宋善宁挣扎着,竟发现那间隙更小,便不敢动了。
谢谌的肩膀还有鲜血在汩汩地往外冒,可他浑然不觉,只死死地压制住宋善宁的上半身,不让她再挣扎。
纤长的手指带着一点粗粝的触觉,帮她将垂落的流苏拨到耳后,跟着,指腹顺着耳廓往下,抚上她脆弱的脖颈,带起她的一点战栗。
宋善宁弓起脊背,眼眶很快蓄上一抹氤红,她摇头,“谢谌,不要这样。”
谢谌冷哼一声,重复她方才的话,“你夫君已经回来了,殿下,你是要当着我的面,与他洞房花烛吗?”
宋善宁根本没有想到这话会是从谢谌的口中说出来,她霎时瞪大了双眼,怒斥道:“谢谌,你混账!”
她好似没有别的词可说了,翻来覆去只有这几句,谢谌全然没有听进去,他略微俯身,正好看见宋善宁殷红的唇。
一开一合,似乎在邀人品尝。
那滋味,一定比玫瑰花蜜更甜上几分。
谢谌不由得想到宋善宁方才的话,今日是她和楚恒略的大喜之日,若是他回京的脚程慢了,那今日看到的会是什么景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