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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出这两个字,她便不敢再问了,只怕会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。

碧螺没说自己已经禀报过一次了,此时听到宋善宁问,便又答了一遍:“窦将军已经离京往漠北去了,谢公子随军,一并出京了。”

“父皇给他赐婚了吗?”

碧螺摇摇头,“陛下是赐婚了,可是谢公子拒绝了。”

宋善宁一怔,“拒绝了?”

碧螺答:“谢公子说,自己已有心仪之人,恕难从命。就回绝了陛下的赐婚,陛下当时很生气,可是漠北接连急报,说是北夷又有异动,陛下便也没心思治罪,直接将他封了一个七品,将他一并打发出了京城。”

她算算日子,说:“已经离京七八日余,想来,都要到陇右了。”

行过陇右,便是漠北。

眼下,谢谌与她已有千里远。

无论当日林皇后与她说得是不是真的,她与谢谌都注定不会再有牵扯了。

如今他离京远赴漠北正好,是仇是怨,她只当从未来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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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,永安公主大婚。

经过几天的修养,宋善宁虽然晚上仍是有梦魇,但是精神已经比前几天都好多了。

大燕的婚礼都是在晚上举行,宋善宁头一天,是住在了后宫,第二天,从皇宫楚家,嫁往晋国公府。

晨起天还未亮时,便有宫里的老嬷嬷敲她的门,沐浴净身更衣梳妆,从早一直忙活到黄昏时分,她握着团扇,登上轿撵,楚恒略已经在却盈门等候。

外面是山呼海啸的叩拜与祝贺声,隐约间好像听到了楚恒略的声音,朗朗带着朝气,听上去喜气十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