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,明明是他说的那句“自作多情”,才将她所有的坚持和勇敢都打碎。
宋善宁瞪他,无意识地眨了一下眼睛,浓密的长睫好似蝴蝶的翅膀,轻轻扇动,搅得人心痒难耐。
谢谌问:“当初殿下不由分说地出现在我面前,也没有问过我到底愿不愿意,如今我的行为,不都是和公主殿下学的?”
他绝口不提自己的冷淡,反倒是将质问一般。
宋善宁被他出尔反尔地态度搞得不知如何是好,她沉默许久,才道:“无论为何,已经晚了。谢谌,我已经订婚了。”
说完,她再度伸手将人推开,力气比方才更大了一些。
而谢谌也没有再像方才那样,用力将她禁锢在怀中,由着她挣扎出来。
宋善宁以为他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,终于松了一口气。她和楚恒略虽只是协议订婚,但婚后作为妻子该受的本分,和要承担的责任,她也不会敷衍塞责。
“今日的事,我不会和别人提起。”宋善宁道,“谢公子,你是君子,向来恪守男女之礼,今日别后,往后便当作从未相识,若是让旁人知道,对谁都没有好处。”
对谁都不会说?
只怕她身边的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,只有她自己还被傻傻地蒙在鼓里。
听到这,谢谌忽然转了个话题,说:“殿下是从宫里回来的?”
宋善宁有些警惕地睨着他,“你怎么知道?”
几乎只犹豫了一息的时间,谢谌便放弃了从这里打探的念头。
她干净又尊贵地活了十几年,谢谌忽然舍不得将她弄脏。
更何况,若是让她太早知道真相,只怕更要对他敬而远之。
谢谌摇摇头,道:“在长街上瞧见,情不自禁便跟过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