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站了多久,他看着那在夜色里,也泛着光的牌匾,终于想起离开。
沿着来时的路往外走,正好有一马车迎面而来,看方向,大约也是往永安公主府去的。
这么晚了,会是谁呢?
谢谌借着斑驳的月色,回头间正看见公主府的侧门打开,宋善宁亲自提着宫灯迎出来。
而马车上下来的那人,长身玉立,应当是个男子。
这般情形,是谁已经不必猜了。
除了永安公主的未婚夫,又哪里还有别人,能进得去永安公主府的大门。
谢谌便站在那,眼睁睁地看着那门打开又合上,马车也绕到角门,直接进了公主府。
今天第二次,他被关在门外。
先前在窦府,他只觉得万分屈辱。
这时,却后知后觉地尝到了后悔的滋味。
“殿下,您瞧什么呢?”碧螺在一旁给宋善宁提着宫灯,见自家公主正往外探着半个身子,不知在张望什么。
宋善宁摇摇头,吩咐人把门关上,“没什么。”
碧螺问:“可是外面有人,奴婢命人加强戒备。”
宋善宁说:“不必了,应当只是我想多了。”
陆钰抱着孩子走过来,“叫我过来,又在门口杵着不动,想来是不欢迎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