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皇后见她心不在焉,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边靠,“窦承算是你父皇的亲卫,腾不出时间来教导太子也是人之常情,只是可惜彦文,明明是快习武的好材料,却找不到最合适的师父,我实在是放心不下。”
她语气微沉,丝毫不掩饰担心,“前几日彦文亲自到窦府摆放,窦承却不识抬举,空有太子之位又有什么用,他多半是不把咱们放在眼里的,只是母亲没用,也做不了什么。”
宋善宁偏头看过去,正看到她偷偷在抹眼泪。
林皇后的的言下之意实在不能再明显,劝说的话梗在喉咙里,宋善宁半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宋彦文年轻气盛,本来心里就憋着股子气,这会听了更是烦躁,对着林皇后撒气道:“好了母后,不要再再说了,总归那姓窦的瞧不上我,也不必去讨好,何况咱们大燕尚文,何苦再理会这些莽夫?”
宋善宁听不得他这幅轻狂的语气,但在林皇后面前,向来不会说他半句不是。
林皇后愁道:“文成,武也不能不就。等你父皇来了,咱们再与他说说。”
宋善宁终于寻着机会插话,“父皇还在前朝忙么?”
林皇后淡淡答道:“说是一会儿过来。”
她语气不好,脸色更是难看,宋善宁自觉有她不知道的隐情,一刻钟后,釉心来禀告传话,她才知道今日是二皇子寿王的生辰,皇帝去了德妃宫里见二皇子,怪不得林皇后心情不佳。
也怪不得会将她叫进宫来,只怕心里的危机感愈来愈重。
不多久,皇帝驾到,一家四口到侧殿落座。
林皇后亲自上前为他更衣褪去外袍,“陛下来了,德妃姐姐那边怎么样?”
皇帝年过四十,气质如玉,脾气也温和,他拍拍林皇后的手背,“有老二陪着,放心吧。”
林皇后语气温柔,“臣妾也教人备了礼物,一晃宴儿也都十四了。”
皇帝陪着林皇后落座,“是啊,宴儿十四,咱们的彦文也快十五了。”
林皇后含水的凤眼嗔一眼皇帝,“陛下别只念着儿子,却不想着咱们的宝贝女儿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