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暗了又亮,谢谌眼看着爹娘亲密地走出一道用膳,婢女上前,小声地回禀着什么,但是董氏只是摆了摆手让她退下。
之后,也没人理会过他。
谢谌手臂上伤口都已经凝滞结痂,最后一丝求生的欲望让他闯出廷安侯府,但也没有走出几步,就晕在了街旁。
最后,是被出门抓药的织锦救下,再后来,他便阴差阳错地拜了窦承为师。
想到往事,谢谌的眸色微沉,转而又有些释然。
他笑着对织锦道:“若非锦姨,我或许已经英年早逝了。”
织锦听不得这样不吉利的话,嗔了他一眼,“不许胡说。”
谢谌不再多言,两人一道往后宅走去。
约莫半个时辰之后,窦承回了后宅,额上全是汗,眼底有不易察觉地不耐烦。
谢谌递过干净的帕子,关切问道:“师父,您没事吧?”
窦承唇边的笑意有些僵硬,他拍拍谢谌的肩膀,不欲多说:“没事,走吧,咱们师徒两人去练练。”
师徒俩由空手比划到比拼骑射,一项一项赛完,院落里已经撒上了晕黄的光。
窦承说:“竟都这个时候了。”
谢谌神色淡淡,“是啊。”
窦承注意到他的走神,看着他手背上的淤青,说: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谢谌一愣,“师父是说?”
窦承道:“看你心不在焉的,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