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园再度恢复平静,自然也没人看到,拐角处有一小太监,将三人说话的一幕全部看了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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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会散后,宋善宁便命人备些药材,去给廷安侯府送去。
却又不知借着谁的名义,最后也只能算了。
碧螺看着自家公主抱膝坐在榻上,还以为她是因为见不得谢谌而不高兴了。
想到那日食肆内,他那般冷言冷语实在伤人,自家公主定是没有受过这般委屈。
她递上一盘切好的瓜果,劝道:“殿下,要不咱们算了吧。”
宋善宁从沉思中回神,仿佛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。
碧螺说:“这天下的男子千千万,殿下想要什么样的没有,何必在这里碰壁受委屈。”
宋善宁这回听清了,却是笑着摇了摇头,“不,并不是。”
碧螺不明白。
宋善宁说:“他明知我的身份,却没有生出半点攀附之心,这不是正能说明他的品性。”
“可是……品性再好又怎么样,奴婢就是瞧不得你受委屈。”
宋善宁柔声道:“这算什么,眼下这点事都觉得委屈,那这后半辈子,大约更是活不下去了。”
“那,”碧螺问,“殿下现下是怎么想的?”
宋善宁插起一块香瓜放进口中,口齿留香,甜得她弯了弯眼睛,她说:“我方才就是在想怎么办,他在廷安侯府里,若是不出门,我没有半点法子,既送不得东西,也见不得人,所以,我想找一个替我传话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