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谌走过去,看他把练完的剑就往旁边的桌子上随便一扔,便要捡起来替他搁回架子上。
窦承眼疾手快地拦住他,“让下人去做就好了。”
谢谌仿佛已经习惯,没有说什么,坐到旁边的石凳上,神色比对着宋善宁时松快了许多,姿态也稍显放松。
他看桌子上扔着腰牌,便问:“师父又进宫去了?”
窦承官拜殿前司副指挥使,颇得皇帝宠信,除了自己的分内之事,还常去宫中的演武场指点皇子们的骑射。
他最不耐烦最这样的事,但不会当着谢谌的面抱怨,只点了点头。
谢谌知道分寸,看他这表情,也不再过问。
于是,师徒俩说了没有三句话,气氛便沉默下来。
窦承是个粗人,这些年混在文臣堆里学会了不少本事,可是对着沉默寡言的谢谌,好像总是无可奈何。
他披上外裳,坐到谢谌的旁边,才想起来似的,问:“今日怎么来的这样晚,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?”
确实够麻烦的,谢谌说:“我自己能处理,师父放心。”
虽是师徒,但窦承并不会干涉谢谌的事,“好。但若是有事,就找师父来。”
谢谌勾了勾唇角,“好。”
他面上少有笑容,窦承看着他,忽然有些恍惚,“一转眼,你都十八了,时间过得可真快啊。”
谢谌说:“师父大恩,无郁会报答的。”
窦承拍拍他肩膀,无奈笑道:“你这孩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