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个娇气包。
但是他又蠢的很,居然下意识把裴嵩当成了可以依靠的存在,仿佛把这些抱怨给他听,就能获得救赎似的。结果自然是落入更深的深渊。
出于身体上的亲近感,宋稣还往裴嵩身上贴了贴,那浑然失去意识的可怜模样,叫人忍不住想更加肆意的欺负一番。
裴嵩便缓了缓,引着宋稣的手,让他自己去体会,轻声道:“别怕,我涂了药,这里好好的。”
宋稣仿佛被烫到一般,手立马弹开。哪怕他脑子混沌一片,也知道这不是个好动作,果然还是又被裴嵩哄骗到了。
是没什么问题,裴嵩有分寸,也有长远战略布局,不能把人弄伤了,而且裴嵩也舍不得。
宋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迷茫的哼哼:“但是、但是我好难受啊。”
裴嵩这个鬼话连篇的人,已经非常有耐心的哄了他许多次,这次也是谎话张口就来,像哄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,“宝宝不难受,很快就会舒服的。”
宋稣相信了这个大猪蹄子,结果就只能继续呜呜呜。
三天后,宋稣终于受不了了,趁着裴嵩出去见内阁的人,就忙把自己收拾好,回了自己的寝宫。
虽然他刚下床就腿软,走路如弱柳扶风一般,只能扶着东西走,但宋稣现在对裴嵩这张床已经产生了深刻的心理阴影,一刻都不想呆下去,就非常倔强地叫人背他离开了。
至于小太监们,原本他们是不敢多管宋稣的,可这几天,他们在门外守着,听多了宋稣对裴嵩的呼来喝去……
譬如宋稣骂裴嵩太重,让他滚开,裴嵩没有异议。又譬如宋稣嫌裴嵩像大狗狗,咬人太痛,不小心一巴掌打到裴嵩脸上,裴嵩也没有异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