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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秀夫起身走过去倒了一杯茶,一仰头喝了。

扭头吐出一节茶叶梗,他回到窗台,举起酒瓶,做了个深呼吸,然后仰起头就往嘴里倒。

他这回是豁出去了,宁可被天神老弟寄生,从此一身二心。毕竟活着是第一位的,他得先活下来再说。

然而那银灰色的胶质凝固在了酒瓶里,随他将酒瓶底朝天的举起来又倒又晃,瓶中胶质连一丝荡漾都不见。

叶烈真一直盯着他,一直不说话。直等他摘下墨镜向旁一扔,把一只眼睛贴上瓶口向内窥视了,才忽然开了口:“你的神灵,失效了?”

葛秀夫攥着瓶颈,猛的往窗台上一磕。酒瓶立时碎裂,银灰色的胶质流淌了满地,他蹲下去摸、去抓,不顾玻璃碴子扎手,双手试图去捧,然而依旧是无用,那东西稠嘟嘟的,一捧起来便要从指缝中漏出。

叶烈真看到这里,把蒙在胸前的毛巾被扯了下去。

低头看了看自己,他望向了地上的葛秀夫:“抬头。”

葛秀夫停了动作,但是没有抬头。当灰眼睛在的时候,他亢奋,他无畏,他由着性子异想天开为所欲为,他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先前是何等的疯狂。

和自己昨夜的所作所为相比,当时一枪毙了叶烈真都算是理智之举。

叶烈真用折扇敲了敲他的头:“抬头啊,看看你的作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