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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自然天象,他没什么可说的,于是转向葛秀夫,他提了建议:“你要不要上楼去洗个澡?洗洗澡有精神。”

葛秀夫站了起来,顺手把那只酒瓶揣进了衣兜里:“你给我洗吗?”

“我不能给你洗,我怕把衣服弄湿。”他答:“但是我可以站在浴室外面陪你。”

葛秀夫点点头,向外迈步要走,孰料一步迈出去后,他猛的晃了一下。

傅西凉连忙扶住了他,他靠着傅西凉站住了,先是定了定神,然后说道:“一夜没睡,头有点晕。”

傅西凉搀着他往楼梯走,一边走,一边小声问道:“你是因为闯了祸,所以才不睡觉吗?”

“是,愁得睡不着。”他靠着傅西凉往上走,且走且拍了拍衣兜里的酒瓶:“这东西怎么一直没有反应?死了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这玩意儿要是死了,我也没法活了。”

傅西凉看了他一眼,随即压低了声音:“我能救你吗?”

“嘘,快别说这话,要是让你哥哥听见了,敌人没杀过来,他先把我掐死了。”

话音刚落,楼上走下一人,此人上穿深蓝色西装上衣,下穿灰白色西式长裤,西装敞着怀,露出里面的浅色条纹衬衫和花领带,正是精神焕发的傅燕云。葛秀夫站住了:“嚯,贤弟,要去夏威夷结婚吗?”

傅燕云抬手摸了摸打了发蜡的乌黑短发,坏天气也影响不了他的意气风发:“去哪儿不是问题,问题是要先远离你和你的天神老弟。”

然后他侧身经过葛秀夫,下楼去找皮箱。片刻之后,他拎着一只空皮箱上来了,见傅西凉背靠墙壁,直挺挺的站在浴室门口,便问:“怎么站在这里?”

傅西凉答道:“陪他,他在洗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