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西凉高,须得特意弓了腰才能被他搂进怀里,一边任他搂着,一边抬手扶正眼镜,傅西凉被他抱得有些窘——夜里睡觉时被他抱一抱很正常,但是两个人这么站着,燕云平白无故的用胳膊勒了他不肯放,这就让他感觉不大自在。
不自在,但是也高兴,因为心中一块巨石落了地,燕云并没有因为他的胡闹而生气。他想燕云大概是想念自己了,因为自己这些天白天总是不在,想念的话就可以抱,即便他总得一直弓着腰,并且有点窘。
低头将下巴抵上燕云的肩膀,他顺势扭过脸,凑向燕云吸了吸气。哪知燕云忽然抬手扯开衣领,然后一摁他的后脑勺,把他的下半张脸都摁进了自己的领口里,把他的眼镜又撞歪了。
于是他一边呼吸,一边不动声色的抬起手,重新又扶了扶眼镜。
而傅燕云仰起脸望着天花板,微微张开嘴,喘息得有了声音。
傅西凉呼出的热气一下一下扑着他的颈窝,直到此时此刻,他的心脏才跳得轻快了,他的血液才流得通畅了。
然而就在这时,有人从外推开了房门:“云——”
傅西凉抬起了头:“葛社长。”
傅燕云也松开双手转过了身。葛秀夫愣了愣,随即笑了:“西凉?回来了?”
傅燕云抢着说道:“回来了,而且是彻底回来了。”
葛秀夫一怔: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的天神老弟,从他体内自己流出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