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医院回来之后,她顺路又买了一只小母鸡,半夜磨刀霍霍,把鸡杀了炖进锅里。
自家那只小母鸡,她没敢动,怕傅西凉回来闹脾气。
第三天,她像伺候月子似的,给燕云先生送去了一保温桶炖鲫鱼。
第四天,她早早的又去了,这回拎来了黄豆炖猪蹄和小米粥,还包了一纸包红糖,预备着燕云先生想喝甜粥。
燕云先生吃了三天,气色明显有了好转。此刻见二霞拎着保温桶和饭盒进了来,他先是道了声辛苦,然后说道:“又来信了,没想到他还是个能写的。”
二霞忙问:“这封信上是怎么写的?说没说他什么时候回?”
燕云先生听了这话,却是皱了眉头:“不好说。”
确实是不好说。在信上,傅西凉说自己“忍无可忍”,决意回家,连列车时刻表都买好了,已经将从南到北的这一段路线研究透彻,而且做好了精神上的准备,就算火车上同时有一千一万个人在嘈嘈,他也会捂着耳朵忍住。总而言之,非回不可。
然而葛秀夫不让。
他和葛秀夫吵了一架,葛秀夫拿酒泼了他一脸,他把葛秀夫搡了个跟头,葛秀夫爬起来抽了他一个嘴巴。刚抽完葛秀夫就愣了,他也愣了,愣过之后,他打算还击,可是看到葛秀夫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,只能弯腰扶墙站着,便又没好意思出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