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想,他心中便隐隐燃起了求生的斗志之火,认为自己该吃还是得吃,不想吃也要吃。
还有一节:他前些天虽是被葛秀夫刺得心乱如麻,但一个人不能总这么乱下去,乱着乱着就乱麻木了,就没那么乱了。
所以瞥了那夹心面包一眼,他说道:“你吃得满嘴流油回来了,让我坐在包厢里啃干面包?”
傅西凉一听这话,连忙掏出手帕擦了擦嘴,随即告诉他:“嘴是干净的,我吃完饭就擦过了,没有流油。”
然后又说:“对,面包就是给你吃的。”
傅燕云反问失败,只好闭嘴。站起来走了几步,他那两条腿还是有点不听使唤,扶着床栏站稳了,他问傅西凉:“餐车里人多不多?”
“不多。”
“过来陪着我,我去餐车吃。”
“我不去。”
傅燕云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无情的拒绝,简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:“什么?”
“餐车里有柳哈春,我不去。”
葛秀夫往床上一躺,伸了伸腰:“确实是有。那娘们儿跟有瘾似的,专爱撩他。我先躺一躺,你要是腿软走不动,等会儿我带你去。”
傅燕云想了想,扶着床栏挪回窗前,从纸袋里拿出了那只沉甸甸的夹心面包。
“先凑合一口。”他想:“过一个小时再去正经吃一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