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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他坐了回去,伸手往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:“其实论模样,我们两个更像兄弟。有没有兴趣认我做个义兄?我亏待不了你。”

傅燕云听到这里,终于忍无可忍,口出恶言:“滚你的蛋!”

又宣布:“到了塘沽我就下车,我不管你们了!”

天黑透了的时候,火车到了塘沽。

傅燕云没能如愿下车,因为被傅西凉合身压在了床上,从停车一直压到了开车,毫不容情,差点把傅燕云压得背过气去。等火车再次出发之后,傅西凉才起了来。

葛秀夫走去隔壁包厢,让包厢里的随从们打开了行李箱。拎着一双新皮鞋回了来,他弯腰把皮鞋往床前一放,然后探头看了看床上那仰面朝天的傅燕云:“喂,你还好吗?”

傅燕云忽然抽搐着咳嗽了一声,这才算是把这一口气喘了上来。

抬手推开葛秀夫那个脑袋,他摇摇晃晃的坐起身,伸下双腿脱鞋穿鞋,同时无可奈何,只能认命。脱下西装上衣挂到板壁衣钩上,他想了想侦探所里和家里,心中又是一阵庆幸:最近两边都没什么事,只要到站之后给葛隽夫发一封电报,让他们不要以为自己突然失踪了就好。

葛秀夫被他推了一下,但是并不介意,依旧是兴致勃勃:“现在好了,你除非跳车,否则哪儿也去不成了。接下来干什么?该吃晚饭了吧?”

傅燕云摇摇头:“你和西凉去吃,我再歇会儿。”

葛秀夫的心情实在是很不错,一听这话,他转身走到床边,一把牵起了傅西凉的手:“走,我们两个先去。”

傅西凉起身跟他走出去了,傅燕云坐在包厢里,就听他一出门便停了住,小声问葛秀夫:“我们吃饭的时候,他会不会逃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