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4页

她认为琉璃彩今年确实是不该来天津,连逃都逃得这么不妙,如今他头上随时出现大混混,身后楼内大概正坐着f君,而f君之弟等会儿就会回来。只有他自己什么都不知道,还在端着大碗往嘴里扒拉剩饭。

傅西凉坐在了侦探所大门旁的马路牙子上,身后人行道上停着他的自行车。

他实在是很想再来个人看看他的新自行车——非得今天才行,过了今夜就是第二天,自行车就算不得是崭崭新了。

他想得没了办法,只好采取了守株待兔之法,不管来的是谁吧,反正今夜他一定要等来一个。

结果就在天色微黑之时,一辆白色汽车从街口拐进来,越开越慢,最后停在了他面前。车门一开,傅燕云跳了下来:“弟弟?”

傅西凉仰头看他——终于等来一个了,他又高兴,又生气。

傅燕云这一天忙得如同陀螺一般,还前往葛府,感谢了葛老太太前些天对他的关怀。虽然忙成了陀螺,但他心情舒畅,宛如新生,仿佛是从一团黑雾中逃了出来,又见了太阳和蓝天。

伸手摸了摸弟弟那个新剃的时髦脑袋,他笑着又问:“怎么自己坐在这里?要以身饲蚊吗?”

傅西凉抡起胳膊,狠狠打了他的小腿一下。

傅燕云疼得一躲,随即回到傅西凉面前。背着双手俯下身,他笑微微的看着对方:“怎么了?从哪儿生了气回来,要拿我来撒气?”

傅西凉看他还是无知无觉,无可奈何,只好抬手向后一指。

傅燕云抬眼一看:“自行车?”

“我买的。”傅西凉告诉他:“我自己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