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燕云蹲了下来:“你对别人也是这么宽容吗?”
“你要不要试一试?”
傅燕云伸了手,动作依旧是轻柔的:“你不了解他,你以为你懂,其实你不懂。你认为我囚禁了他,我剥夺了他的快乐——”
说到这里,他停下动作,摇了摇头:“不是的,我只是想要保护他。保护他,也保护我自己。”
然后他继续擦拭对方的伤处:“如果保护得好,那么他就能够维持现状,他现在看着是不是挺好的?我看着是很好。”
葛秀夫听到这里,放低了声音:“就这么维持下去?一辈子让他坐在家里当和尚,连口荤腥都不给他尝?”
“不能尝。”傅燕云斩钉截铁的回答:“一口都不能尝,让他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。不知道就不想,就不馋。”
“这么干不人道吧?”
“我陪伴他,保护他,让他比较舒服的活下去,不要变成疯子傻子,最后能有善终,这就是最大的人道。”
“少他妈给自己树牌坊了,我看你疯得不轻。”
傅西凉这时回了客厅,手里托着一卷绷带:“燕云,绷带没和医药箱在一起,是在上层的抽屉里,你让我白找了半天。”
当着傅西凉的面,傅燕云不便和葛秀夫继续深谈。起身伸手接了绷带,他随口说道:“我记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