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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秀夫检讨了内心,发现自己没有嫉妒。

因为他和傅西凉不是竞争的关系,如果可以的话,他更希望傅西凉成为自己私人独占的小朋友、小枕头、小秘密。方才看到傅西凉穿戴得衣冠楚楚,他感觉自己仿佛也跟着增了几分体面。

“只是……”他轻轻的收回了手,心中自问:“旁人见了,会怎么想?”

随他们怎么想吧,他的小朋友曾经开导过他:不用害怕别人笑话你,因为你的名誉本来就不好。

仔细想来,确是真言。

傅西凉兴致勃勃的望着窗外,心里怀疑葛秀夫是要带自己去看话剧,或者歌舞表演,因为只有这两样最合得上白天那一句“女人跳舞、男人打架”。看话剧他有点吃不消,最怕看的是滑稽戏,因为绝对看不懂,台上又总要引得台下哄哄乱笑,看歌舞还好一点,如果是曲调温柔一点的独舞,就更好。

然而汽车最后并未驶去什么戏园子或者电影院,而是停在了一处平常人家的大门口。副驾驶座上的保镖跳下来,为他们打开了后排车门,他回头看葛秀夫:“这里不是演戏的地方。”

葛秀夫答道:“是,进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
他没有动,因为这地方怎么看都和戏剧二字扯不上任何的关系,困惑的看着葛秀夫,他忽然怀疑对方是骗了他,骗他来到了什么下流龌龊的地方。他读中学时,身边有一位早熟而又好色的同学,那同学满嘴流油的向他描述过一种私窠子,看大门是很正经的人家,其实门后一间间的屋子里全是暗娼,三块钱就可以挑一个泄泄火。

当时听了那番话后,他立刻就和那位同学断了交往,怕被对方传染了杨梅大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