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退一步再看看门牌号——没有错,就是这里。
他正在纳闷,隔着柳树忽然传来了两人的声音,先是男子说话:“你要拿什么就快拿,我已经把该搬的全搬走了,等会儿走时把大门一锁,就算他们马上杀过来,也拿不到你我在一起的证据。”
然后是女子的声音越来越近:“烦死了,这和做贼有什么区别?我闲疯了?没人要了?陪你玩这些官兵抓强盗的把戏?早知道就不该来你这里,现在让我为了一副耳坠子,又要担惊受怕的跑来一趟。”
傅西凉寒毛直竖,因为听出了那是柳哈春的嗓门。
他立刻就要逃,可前方胡同还很长,他一跑就会向柳哈春暴露自己的背影,但是不逃也不行——
他一步迈进了院子里,然后因为柳哈春的声音已经乘风而来、近在耳畔,所以他慌不择路,一转身又进了那间开着门的厢房。
第五十六章 :十分可怕
傅西凉一进厢房,就意识到自己进错了。
厢房一共是两间,外间只摆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,无处藏人,里间倒是摆得满登,有一张还铺着床单被褥的黄铜大床,有一只立柜,还有一副梳妆台。柳哈春的声音已经逼近到院门口了,他不敢往窗外望,只在心中估量了一下那立柜的尺寸,随即就地一滚,滚进了那黄铜大床底下,又慌慌的往下拽了拽床单,将床底情形遮掩了住。
他的心怦怦跳,脸上一阵一阵的发热,感觉自己单是今天听到了柳哈春的声音,回家就得发一晚上的烧。这个女人太可怕了,他仿佛预感到将会有一波接一波的尖锐声浪直刺自己的大脑,而柳哈春的本领显然不只是骂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