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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夜里也是在那儿住的?”

“是。”

“那怎么弄成了这样?”
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衬衫前襟:“这是洒了酒。我昨晚在他家里喝了酒,喝醉了,就没回来。”

二霞问到这里,就不能再问了,再问就像是盘问了。一颗心落回肚子里,她立刻开始生火烧水,捎带手开始和面擀面,要给这酒后的人煮碗面条。早上卫生间的水管子里没有热水,所以烧好水后,她先给他兑了两大盆温的。

她这边面条都出锅了,他还没有洗完。院门口又来了人,是丁雨虹。丁雨虹敲敲门,走进来,先向二霞笑着打了招呼,然后问道:“我们老板让我过来看看你和西凉先生,还让我问你有没有需要用人出力的事儿,有的话就告诉我,我给你干。”

二霞也向他笑了笑,倒了杯茶走过来端给了他:“倒是没什么事……燕云先生忙什么呢?怎么连着好几天没见他?”

丁雨虹一口气喝了半杯茶,然后告诉他:“是有事,但是我跟你说了,你可别告诉西凉先生。”不等二霞承诺,他已经继续说了下去:“傅家老爷子有个老相好,刚听说傅老爷子病逝了,就跑来了天津,要把傅老爷从坟里刨出来。”

“啊?”

“老太太娘家在奉天有势力,据说傅老爷子近十年一直不敢出山海关,就是因为她家。还说老太太为了傅老爷子这个人,受了一辈子委屈,所以这回她是带着人拼命来的,不是撂狠话,是真要刨。”

“啊?”

“我们老板刚去见老太太的时候,老太太不搭理他,说他是傅家的养子,指名要见傅老爷子的亲生血脉。那哪能让她见?那老太太又高又膀,万一脾气上来了,就算没把西凉先生怎么样,挠他一把他也受不了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