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说原因,就只说自己不想去。聂心潭有些失望:“为什么呀?嫌热?”
他闭了嘴,只点点头。
聂心潭无可奈何,只得告辞离去。
傅西凉礼数周到,一直送她出了大门。正好有洋车过来,她坐上洋车,对着傅西凉扬手道别。傅西凉也挥了挥手:“再见。”
然后他转身走回院内,走到半路,心有所感,停下来抬起了头。
他看到了二楼的葛秀夫。
葛秀夫侧身倚着窗框,其实是有事在身,早就该走了,但是对于傅西凉房内的故事又实在是很好奇,想要看到这场会面的结局,所以一直等到了如今。饶有兴味的俯视着傅西凉,他忽然微微一笑。
傅西凉看着他,想起他是自己的朋友,于是也一笑。
葛秀夫等着他呼唤自己——他是“天真”的人,虽然是被迫的天真,但身上确实是有孩子气,见了喜欢的朋友,没理由不亲近。
然而傅西凉只是高兴看见他而已,看过了,笑过了,便心满意足的回房去了。
有事在身的葛秀夫在窗前又等了片刻,什么都没有等到,便下楼办他的事情去了。下楼时讪讪的,有一点点碰了壁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