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霞在门口站着,大吃一惊,还以为这位世间难寻的好东家忽然疯了。连忙关了卧室房门,她扭头往外跑,想要去找那位恐怖的葛社长,问问葛社长对傅西凉都做了什么事,怎么好好的一个傅先生出去一趟,回来就连人都不认识了?三步两步的跑到大门外,她见汽车已经开走了,便回头找锁,锁了院门又跑去了前院,看燕云先生回没回来。
第一趟去,燕云先生没回来,隔了半小时再去,还是没回来。二霞隔着纱窗往里看,见傅西凉盖得还算严实,便溜进卧室摸了摸他的额头——还好,不算热,至多是发低烧。
又过了两个多小时,楼上的长舌日报社起了哄哄之声,正是已经到了他们下班的时候。二霞又进去摸了摸傅西凉的头——不好,热度起来了。
她用凉开水化开了一丸解毒丸,但又怕这药不对症,因为也怀疑傅西凉是中了暑。在院子里转了两圈,她再次锁门冲出去,又到附近的药铺子里买了两副藿香正气散。
拿着药冲回来,她手忙脚乱的开锁推门,一进门就见右前方的窗户开了一扇,傅燕云从窗台上轻轻巧巧的跳了下来。
傅燕云穿了一身湖蓝格纹的新西装,头发打了发蜡,梳得一丝不乱。形象漂亮,心情应该也很漂亮,脸上笑微微的,然而落地之后一抬头,他看到了变脸失色的二霞。
他刚才一回到侦探所,就听人说后院那个女仆今天来了好几趟,说是要找他,但是没说有什么事。他认为二霞不是惹是生非的性格,也许是西凉派了她来找自己,所以直接就跳了窗户过来。此刻看着二霞那跑得通红的一张脸,他心中一凛:“西凉怎么了?”
二霞可算是看见了他,心里一有了主心骨,两条腿就软了:“发烧了。”
“高烧?”
“不算高烧,有点热,不是特别热。”
“那应该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