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视线落在黑袍大氅的男人身上,再也移不开。
男人翻身下马,几步上前一把将扑到怀里的稳哥儿托起来,又单手搂着小娘子,冰凉的唇在她眉心贴了贴,然后松开她。
他眉眼带笑,嗓音微哑。
“一身寒气,回去洗漱过,再陪你说话。”
江幸玖眼眶湿润,轻轻点了点头,被他牵着手,跟在他身边往劲松院走。
“父亲!骑马!稳哥儿骑马!”
稳哥儿在他怀里扭得像条小虫子,指着庭院里正要被小厮欠揍的黑马扯着嗓子嚷嚷。
江幸玖正要安抚他两句,这么冷,骑什么马,父亲刚刚回来,很累,需要休息。
然而,没等她说出口,箫平笙反身将怀里的小人儿丢给了箫胡,淡淡叮嘱了一句。
“你陪着他骑马。”
箫胡抱着稳哥儿,低声应了是。
江幸玖无语至极,被他牵着手继续前行,频频扭回头看稳哥儿。
拐过廊道时,她捏了捏箫平笙手心儿。
“你不能这么惯他,惯的他不知危险,不知天高地厚,万一伤着了可怎么办?”
“有人看着他,伤不着。”
箫平笙挑眉回了一句,“小郎们,你那么娇养他做什么,让他去多见多学,于他才有好处,这也不行那也不行,会养成畏畏缩缩拿不定主意的窝囊性子,人总是得磕磕绊绊长大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