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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过三巡,箫平笙亲自送了聂先生到准备好的兰亭院歇下。

返回劲松院时,稳哥儿已经跟着眉姑回屋午睡。

江幸玖等在内室里,见他回来,便站起身迎上前,月眸清澈望着他。

“你与聂先生谈过了?说没说那本书的事?”

箫平笙含笑摇头,扶着她重新坐下,温声道。

“他没提,大约最近顾不上,兴许这趟回京,还有别的事呢。”

“别的事?”江幸玖目露困惑。

箫平笙眸光柔和,轻轻揉了揉她发顶。

“不管他,等回头他问起来,我与你说。”

他既然这样说了,江幸玖也就没再多问。

接下来的几日,聂先生每日昼伏夜出,行踪神秘。

箫平笙除却上朝,更是得跟江昀翰轮流着照顾卧病的江太傅,也没什么时间找他,便也没多理会。

转眼入了冬,天一日比一日凉。

江太傅连着卧榻服药一月有余,屋里的地龙升的也比往年早,不过地龙升起来,他的病倒像是有了好转。

这日入夜,箫平笙从江府回来,一进院门,就瞧见聂先生盘腿坐在廊道下,昂着脖子正在灌酒。

瞧见他,他便收了酒壶,起身迎上前。

“我来跟你说,那道遗旨的事,这几日呢,长公主府里,我四下都溜达过了,没找到,是不是在芳华身边,一时半会儿,我也不好多打问,未免她问起我跟你的关系,到时候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”